我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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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有关爱情魔药在实际生活中的使用及后续调查报告》(二十三)


(二十三)

 

 

情侣咖啡馆的老板娘满脸笑容,捏了捏波风水门的下巴,又拍了拍卡卡西的脸蛋。

“你怎么不常来了呢?”她问水门,“从你上次来,大约有……大约有……”她做梦般的说道。

“十三年了。”水门温和的说。

老板娘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哎呀,那你的女朋友怎么了呢?”她问道,“多漂亮的姑娘!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

带土和琳都不得不拼命竖起耳朵,想多听一些有关水门过去的风流往事,唯有卡卡西坐在卡座的最外端,正在认真地研究招牌拉花咖啡。

“她啊,”水门也模仿着老板娘做梦般神秘的语气,“她……她跟我结婚了。”

“……”老板娘梦幻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啊。”她说,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喝点儿什么?”

没有打听到任何风流史,让带土感到很失望,他们肚子里都塞满了早饭,于是只要了三杯咖啡。倒是水门对菜单感兴趣极了。

“我要这个。”他指着菜单念道,“情人节招牌之圣瓦伦汀公爵和肯特郡的小精灵拉花咖啡——当不能决定的时候,选字多的那个准没错。”他说,三个学生彼此看看,都在拼命忍笑。

他又点了一份粉红岩皮饼、一份柠檬马芬和樱桃天鹅绒蛋糕,带土本以为他点多了,但事后证明水门的做法是正确的:咖啡淡的像水,甜品上得又慢的要死,等到订单上齐,他胃里的早饭都要消化干净了。

“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跟玖辛奈在这儿约会。”水门说,看起来很怀念的样子,“如果情人节当天来,还会有妖精扮的小天使往你头上丢彩纸——跟我同期的一个叫弥彦的男生坐在我们隔壁桌,唉,梅林,他差点把小天使抓下来吃了……”

在被团藏辣眼睛了一整年之后能重新跟波风水门坐在一起听他讲话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带土发现自己原本塞满了担忧和顾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即使是暂时的,他也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的轻松。他偷偷侧过脸去看坐在他身边的卡卡西,发现卡卡西的神情也变得轻松多了。

“球队怎么样?”水门问道,冲他的三个学生咧开嘴笑。

“还不错。”带土说,同时犹豫着要不要把俱乐部的邀请告诉给水门——拿这种小事来要求表扬似乎太幼稚了。

“我听魔法体育司的人说,好多俱乐部都想要你过去。”水门说,“这是不是真的啊?”

带土觉得自己的脸立刻就红了,连呼吸都变烫了,“是……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我已经拒绝了,因为我还是想当个……当个……”

“当个敖罗。”他很难为情地说。

“啊,那真是太好了!”水门说,“司里正缺一些年轻的血液……看来我终于有希望摸一摸魔法部杯了!去年的比赛里,我们被魔法体育司打得落花流水……”

带土忍不住笑了。

“鸣人怎么样?”水门又问。

带土一个劲儿的摇头:“飞得可糟了。”他老实地说,“还不如他八岁时候飞得好。我们打算在比赛用的飞贼上刻上佐助的头像——不出十秒就能结束比赛。”

波风水门热切的看着他:“真的吗?”他问道,“如果能让格兰芬多拿魁地奇杯,那么……”

“那是违反校规的。”带土赶紧说,生怕波风水门真的跑去教职工宿舍偷比赛用的飞贼,曾经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看起来一副失望的样子。

“琳呢?”他问道,“还准备去圣……”

卡卡西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咳嗽声。带土拼命的朝波风水门挤了挤眼睛:除非琳自己提起,谁也不想在她面前说起“圣芒戈”这三个字,这有可能会引发完全意想不到的情绪波动。波风水门好奇的望着他们,然而已经晚了,琳被他说中了悲伤的心事,看起来完全被击沉了。甜点一上桌,她就夺过勺子猛吃起来。

“你来霍格沃茨做什么事呢?”带土赶紧试图转移话题,“难道有食死徒出现在这里?”

“这种事,得你进入敖罗司才能跟你说。”水门说,他看到三个孩子失望的脸,笑了起来,又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是陪禁止滥用魔法司来的,他们发现霍格莫德山谷外的一户麻瓜住处有被魔法入侵的迹象——我猜只是没工作的魔法师看到麻瓜家里没人,就进去过了一夜,已经移交禁止滥用魔法司和魔法登记注册部去调查了。”

“如果抓到他,会怎么办呢?”带土问,“会带他去阿兹卡班吗?”

“肯定不会。”水门说,“往阿兹卡班送犯人要经过严格的法庭审判……这些事等你进了敖罗司就会知道了!”他匆匆的转移了话题,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谈起了玖辛奈对三人都不来过圣诞节有多生气。

提到圣诞节,带土和卡卡西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想起了圣诞节期间听到的那件事。

“老师!”带土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水门对妻子怒火的描述,“你听我说!那个啊,你觉得团藏这人怎么样?”

“要说团藏教授。”水门纠正道,他脸上一阵纠结,“他嘛……是个挺严厉的人吧,给你们好看了?”

“他啊,成天找卡卡西的茬!”带土说,卡卡西皱起眉头,轻声叫了一声“带土!”,但带土没有理会他。“还有,他还翻了我和鼬还有止水的邮件……”

波风水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这个人,我也有所耳闻。”水门说,似乎不太愿意多说自己继任者的坏话,“他确实……不太喜欢宇智波。这些事你跟斑教授说了吗?”

带土和琳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直到他们俩发现水门是认真的才停下。

“斑才不在意我死活呢。”带土说,“如果我跟他说,他只会问我有没有违反校规,如果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到底有没有违反校规呢?”水门问。

“……”带土卡壳了,他的心脏很短暂的震动了一下,想到了有求必应室。

“不违反校规,对带土来说太难了。”卡卡西说,“光是每天早上从起床到教室,就能违反五十条。”

带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什么?”

“校规里要求在走廊里要仪容整齐。”卡卡西说,“衬衫要掖好,裤脚要抻直;扣子要扣到最高,领带要系紧。穿过正门前的大厅时要保持每一步的步长一致,否则会引发走廊上的盔甲震动。”

带土从没有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此刻真希望有一本在手边,他真想知道究竟是谁制定的这些规则。

“真,真的吗?”他问,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走进走廊时的穿着,他的裤脚有时候会掖在袜子里,领带也一向是打的歪歪斜斜。难怪每当斑在大礼堂里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神情看起来就像在看一只甲壳虫。至于走廊上的盔甲,带土从没想过它们发出七零八落的撞击声是因为自己走路的步长不一致。

“假的。”卡卡西说,“逗你玩儿呢——看来你对校规真的一无所知嘛。”

带土差点儿被他气笑了。

“卡卡西!”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对这突如其来的捉弄无可奈何。

水门哈哈大笑。

“我很理解。”他说,“有时候,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会觉得遵守校规特别的……艰难。”他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思忖着什么,“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谨言慎行,带土。有时候,你会发现,团藏教授是个特别……喜欢‘说服’别人的人。”他眨了眨眼,“别给他伤害你的机会,如果真的有不妙,就去找校长。”

他说的很中肯,带土连一个字儿的错误也挑不出来,但是过于正确的话等于没说,带土心里有些沮丧。他忍不住要想,万一他在有求必应屋做的事情被水门知道了,他会有多失望啊。

想到这儿,似乎就连老天也在劝他不要继续制作中和剂了。带土的内心又一次动摇起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卡卡西,却发现卡卡西也在看他。

“怎么?”带土问,“哥哥我帅吧?”

“你鼻子上有蛋糕渣。”卡卡西说,“像个小丑。”

如果不是水门和琳在场,带土一定把蛋糕全部抹在卡卡西脸上。他对卡卡西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

“你等着。”他从嘴角里说。

“我等着呢。”卡卡西也用同样的低声回答。

与此同时,水门又一次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跟琳聊起了圣芒戈的话题。

“草药学,那是肯定的,还有魔药,对。”水门说,“你会以为变形课没那么重要,但其实特别重要……因为总会有人在屁股上长出了牙,或者把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变成了蝴蝶……这也是很尴尬。”

而琳关心的问题则更为直观一些:“屁股上怎么会长牙呢?”

“他肯定会说是吃坏了东西,但实际上肯定是给身体施变形咒的时候出了问题,当人想把自己变成龙或者妖精那样的魔法生物时,总会发现身体的一部分是错位的……”

“哇,变成龙。”带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想想看!”

“那很适合你。”卡卡西说,“想想看,一个十二吨的身子和一个零点五盎司的脑子,你会变得超级灵活。”

“是啊。”带土说,“如果我变成了龙,你猜我第一件事是什么?我要把你抓到孤岛上关起来。”他花了几秒才忽然意识到这话有些偏离了他的本意,琳讳莫如深的看着他们,水门露出了微笑。

“我想我们都同意你跟卡卡西需要更多时间独处。”敖罗司的司长说道,“但是……”

他的话被人打断了,幸好如此,不然带土一定会羞愧的钻到桌底下去。

“卡卡西!嗯!喂!卡卡西!”有人敲着玻璃窗大喊起来,“喂!带土!”

带土听到这个声音就感到不耐烦,果然,斯莱特林的迪达拉站在门外,身上穿着一件五颜六色的麻瓜夹克,正在热情的敲着窗子冲他们打招呼,发现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他就一个劲儿的冲卡卡西打手势,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聊聊。

“你走开。”带土用嘴型对他说,“走——开——”

“我不哇!”迪达拉说,“你叫他!你对他说!说我!又!被!性!骚!扰!啦!”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被我性骚扰了的样子,反而兴高采烈的,简直像是在过第二次圣诞节。

水门很严肃的看着迪达拉,“他被……他被生出来了?”水门试图读他的口型,“他们吓死人了?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卡卡西。”他很严肃的说,“你最好去看看。”

带土翻了个白眼,“你走开!”他对迪达拉说,迪达拉热情的冲他点头,又拼命的指着卡卡西,示意带土催卡卡西出来。

“你最好去一趟。”琳说,她离玻璃窗最近,听得一清二楚,不少靠玻璃窗坐的人也听见了,冲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会嚷嚷的全霍格莫德都知道的。”

“我看他挺高兴的。”卡卡西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但他还是任命的起身,朝咖啡馆的门口走去。很快,他走到了门外,捂住迪达拉的嘴把他拖走了。

水门还在纠结迪达拉说的话。“他有……心上人了?他要羞死人了?不像呀,”他嘀咕着,“到底是什么呢?真是太神秘了。带土你怎么看?”

带土实在是说不出在水门离开后,迪达拉忽然对性骚扰一词着了迷这种话。

“他这儿有病。”带土只能说道,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琳呛了一口咖啡,带土赶紧警告的投去一瞥。“没救了已经。”他从口袋里掏出露西,这可怜的小家伙显得没精打采的,黑豆豆似的眼睛半眯着。带土把它放到桌上,把岩皮饼搓成碎渣喂给它,露西火大的看了带土一眼,那神情居然有点眼熟,只是带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吃呀。”他说,“你想阿飞哥哥了吗?”露西忽然暴躁起来,逮着带土的手指就是一口,带土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哎哟!”他叫了一声,又不敢使劲儿把露西甩开,琳抓住了他的衣袖——她对爬虫类有些畏惧——就在这时,水门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在露西头上拍打了几下。露西乖乖地松开了嘴巴,恹恹地看了带土一眼,它钻进带土的咖啡碟里,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真可爱啊,是不是?”水门说,“自来也老师也给我寄了一条,平安夜到的,猫头鹰一放下盒子它就炸了起来,把圣诞树给烧了……”他轻轻地抚摸着露西的脊背,露西舒服的在他手指下伸了个懒腰,“普通的清泉咒对付不了它点的火焰,得用消失咒——花了我三个小时研究它,还烧了好几顶玖辛奈的帽子。”

有那么漫长的几十秒时间,带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他听着水门温柔的声音诉说着平安夜的闹剧,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了,直到看到琳脸上全是笑意,他才跟着笑起来。

露西已经又一次睡着了,他把露西抓起来,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时候卡卡西回来了,于是有关火蜥蜴的话题就此中断,他们又愉快的聊起了下一场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

带土尽量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跟着他的两个朋友一起说笑聊天,对于他内心所掀起的巨浪,他下意识地希望没人能看得出来。然而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圣诞节那天。

露西盯着他——它那时还不是那么听话,它恶狠狠地瞪着带土和卡卡西,已经烧着了带土的袍子……带土抽出了魔杖……他打算施一个清泉咒扑灭地毯上的火……“清泉如——”他的咒语就差最后一个字了,但是卡卡西按住了他……别既怒它,卡卡西说……然后他挥了挥魔杖,他用了一个消失咒……卡卡西用靠垫挡着脸,小心谨慎地朝火蜥蜴靠近……他伸出食指,轻轻地在火蜥蜴头顶拍打了几下……火蜥蜴眼里的敌意就这么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这样会起作用?带土问他。

就试试呗,卡卡西耸了耸肩,就好像只是在独活草和化瘀草之间做了个简单的选择,死马当活马医啊。

琳讲起了在魔法史课堂上唱歌的赫奇帕奇女生,水门和卡卡西都在笑……带土也僵硬的跟着笑起来,他的思绪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平安夜的午夜、或者圣诞节的凌晨,他发现卡卡西不在宿舍,他慌慌张张的下了床,想要去找卡卡西……然而他就在那,在公共休息室的火炉旁,他在跟什么人说话……当意识到带土的到来,他马上就中断了谈话,还撒了个谎……

带土坐在温暖的咖啡馆里,被琳和卡卡西夹在中间,却莫名其妙的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仿佛最后一块拼图被拼上了一般,带土的思路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平安夜当晚通过壁炉和卡卡西联络的人,就是波风水门。

 可他们又在谈什么呢?



 

 

*理一下时间线方便理解:平安夜晚上水门收到火蜥蜴研究习性—晚些时候四卡通过壁炉联系在谈话间聊到了火蜥蜴的特性—圣诞节当天带土一整个上午跟卡卡西在一起,两人没有任何渠道接触过水门—傍晚得到露西—卡卡西对露西的习性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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