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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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寻找莉莉娅》(八十九)

*听说你们都想多甜几章……那就多甜几章吧。







谢天谢地,这只是个木屋。

神秘是恐惧的来源,一旦神秘的面纱被揭去,恐惧也随之荡然无存。勇利站在木屋的门廊上,感觉几分钟前的自己有点蠢。

“你在期待什么呢?”维克托笑着问,他从门边的吊灯上找到了钥匙,“一群神秘人,在屋里秘密谋划召唤黑魔王吗?”

“如果我们打开门里面住着山达基教教徒,你会感到抱歉的。”勇利回答道,但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他冻得浑身发抖,在门廊的扶手上缩成一团,维克托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钥匙的表面。

“这很新,”他说道,“这肯定是山上的居民钓鱼时来落脚的地方,”他注意到勇利的目光,解释道:“屋子后面扣着垂钓用的船,这里水面开阔适合垂钓,另外,”他挥了挥手,“闻到吗,是鱼饵的腥味儿——瞧。”他把钥匙插进锁眼儿,左右转了一下,门锁发出清爽的“咔哒”声,朝里打开了。维克托探头进去看了一圈。

“很不幸,没有你期待东西。”他说道,朝勇利伸出手,“可能有点老鼠——进来多走两圈就好了。”

他说完,勇利拉住那只手——始终有点难以相信现在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牵手了——跟着他走进了木屋。

屋子里很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儿,但不呛人,勇利站在门边,尽力眯起眼睛想要分辨屋里的摆设,但在他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团奇形怪状的阴影。

“来。”维克托说道,“坐在这儿。”他搂着勇利,把后者安置在一个——像是一张行军床上,随后他反身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去了。勇利坐在黑暗里,只能看见一个隐约晃动的人影——他就注视着维克托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他们之间还有事情没解决。这是当然的。在刚才那样的场合下,他找不到机会询问维克托事情的真相,而且,说老实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现在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不管这是什么。而且,如果回顾过去……他和维克托之间的沟通一直算不上有效。他们之间依然有很多块拼图缺失了,他想问的很多,想知道的也很多,不止是这一件事,还有其他的。他有整整七年的空档想要填补,只是无从问起。

从黑暗中传来一声“哧啦”的摩擦声,听上去像是火柴——维克托背对着勇利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很快答案就揭晓了,明亮的黄色光线盈满了这间小小的屋子,勇利终于能看清了:这间屋子看上去像是个简单的起居室兼卧室混合体,维克托说它应该是钓鱼爱好者落脚的地方,看来是没错了,门边放着钓具和水桶,那股鱼饵的腥味儿正是从那儿散发出来的;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简单,有一张木头四角桌,几把简易折叠椅,一个储物柜、一个洗手池、还有一张行军床(正是勇利坐着的这一张,床上还铺着迷彩色的被褥),最让他觉得有趣的是,正对着门的墙上,还装着一个壁炉。维克托站在桌子边,他手里的煤油灯烧得正旺。

“见过这个东西吗?”他取笑般地说道。

“哦拜托了,爷爷!”勇利马上说道,“拜托给我讲讲电被发明以前的故事吧!”他本不想说这些的,老天作证,耍嘴皮子真是一点也不……一点也不性感。当他意识到自己在考虑“什么更性感”之后,他的脸忽然更红了,只能假装被煤油灯熏了眼。

也许是因为这样,维克托把煤油灯留在了桌面上,他走过来在勇利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着说自己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五分钟之后,壁炉里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下热度和光亮同时降临了,这间小木屋再也不令人想起“湖边小屋”了,尤其是在维克托出去找木柴的时候,勇利还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些羊毛毯子——它们质地很粗糙,但保暖效果是一流的。当他披着羊毛毯子,得意地站在门口迎接维克托时,维克托眼睛亮了起来,他的惊喜反应让勇利感到仿佛拆开了一大份圣诞礼物——当然了,维克托马上就开心地告诉他这下他们可以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这又把他吓了一跳。

“我不明白,”维克托说道,看着勇利捂着毛毯像个蘑菇一样躲在行军床的一角,“我们好像见过对方好几次裸体了。”

“这不一样。”勇利面红耳赤地喊道,“还有,如果你再提一次我尿床那件事,我就……”

“我本没想提,”维克托说,“现在我要提了——过来,把衣服脱了。”

勇利宁愿回到湖里继续泡着。而且——老天保佑吧,他刚才是主动提了自己五岁尿床的那次意外吗?这他妈还能离性感更远一点吗?勇利绝望地思考着,没有意识到维克托已经走到床边了。他把一条膝盖压在床上,行军床发出了很吓人的一声嘎吱,向下馅了几寸。

“你要干嘛!”勇利几乎是在大喊了,“你你你——你走开!”

“这不好玩,”维克托无奈地说道,一把抓住一只踢过来的脚,把勇利从他的角落里揪了出来,“你会感冒的。”他完全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勇利扒光了,连条内裤也没给剩,然后——然后他就走了,目不斜视的,并且开始在壁炉上晾衣服,认真得就好像圣诞节前夜准备袜子的小孩。

“你在期待什么吗?”他注意到勇利的目光,回过头笑了一下,“勇利?”

“……什么也没有。”勇利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拉过毛毯盖住了自己。这太怪了——早在他们互相表白之前,该发生不该发生的就都发生了一个遍,现在他们在这儿,好像正常的恋爱步调被完全打乱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他捂着毛毯,缩在床上,看着维克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检查门窗,一会儿去外面搬更多的木柴,一会儿又翻箱倒柜找出很多罐头食品,就是不看自己一眼,而且他身上依然穿着那些湿衣服,并没像脱勇利衣服时那样干脆利落。

直到门窗都被关好了,一锅味道奇怪的燕麦粥放在火上缓慢地煮着,壁炉边也堆了小山似的木柴之后,维克托已经再也找不到事情可做了,他站在木屋中央,双手叉腰,开始盯着火炉沉思起来。

“维克托,”勇利说道,一个大胆的猜测进入了他的脑海,“你害羞了吗?”

“我没有!”维克托马上回答道,“……你呢?”

“我非常害羞啊。”勇利说,“所以我才捂着。”维克托听了他的话,有点儿想笑——如此大方地承认害羞还真是挺少见的。

“维克托,”他继续说道,天啊有谁来阻止他吧,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嘴巴已经不受控制了,“你期待什么呢?”

他们俩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足足有几十秒,最后勇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紧张了。”他很笃定地说道,“为什么?”

维克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勇利过着粗糙的羊毛毯子,脸上带着一层令人心醉神迷的红晕,他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刘海奇怪地朝四面八方翘着,他跪坐在床上,从毯子卷起的开口,可以看见光滑的、柔嫩的肩膀和锁骨……那张粗犷的毛毯仿佛一身最狂野的时装,包裹着他的心上人柔软细腻的身体,而这一切都属于维克托了。

“……我们现在是'情侣'了。”他微笑了一下,“我是说……”

“我知道,”勇利飞快地说,“这好奇怪,是不是?一般人总要先约会……”

“我知道,”维克托说,“我想我们不是普通的情侣……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有多好看?”他走过去,在床边跪下,将勇利的手抓进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在那骨节上吻了一下,“我觉得,你好像会发光……有时候,那光芒让我目眩神迷。”

他看起来就像一位真正的王子,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勇利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我……”他忽然又觉得没有那么奇怪了,维克托还是那个维克托,一切都没有改变,爱勇利与不爱——勇利都渴望他。

“还有,”维克托忽然又说道,听上去变得很严肃:“这里没有套子——所以我们不能做那种事。”

他说完飞快地松开勇利的手,转身跑去假装研究燕麦粥了。

勇利跪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

“你故意的。”他嘀咕了一声,“你等着吧。”

回应他的是一个微笑,“我应该期待什么吗?”维克托天真烂漫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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