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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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有关爱情魔药在实际生活中的使用及后续调查报告》(二十五)



(二十五)

 

 

星期一的魔药课上,当带土出现在止水和鼬的桌子面前时,止水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捂住了刚堆好的曼德拉块茎。

带土冷冷的他。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堆曼德拉块茎。”他说道,“用得上吗?——挤一挤,给我挪个地方。”

两个拉文克劳都拼命摇头。

“我求你了,行不。”止水说,“哥们儿,给留条生路吧……”

就连鼬也忍不住了。

“真的不是没有家族爱。”他恳切的说,“就是想好好考个NEWT。……你跟卡卡西有什么问题你们不能私下解决吗?”

“不能。”带土面无表情地说,“挤一挤,快上课了。”

止水看起来快哭了。

“土啊,”他悲伤的说,“不是没有家族爱啊,等考完NEWT,你上我们家来住都行。”

“哦,那你们毕业后是要一起住了?”带土说,“富岳知道吗?……佐助知道吗?”

两个拉文克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给他挪出了一片空位。带土变出一张新椅子,他指了指它。“止水,去去,我跟我大侄子聊聊。”

止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没当场把带土变成一只非洲树懒。这时,斑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教室,他的目光从三个宇智波身上轻飘飘的划过。

“唔。”他说道,“很感人。”几个离讲台近的学生听到了他的讥讽,都捂着嘴偷笑起来,带土做贼心虚般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卡卡西——后者正在跟坐在身边的琳聊天,两个人明显正在为什么别的原因开心大笑着。

带土扭过头来,闷闷不乐的翻开了《高级魔药指导》。

“哦得了,”止水说,他也回过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别愁眉苦脸的,早晚都会发生的。”

带土没理他。这时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快乐魔药的制作方法。

十分钟后,趁着在药柜里取材料的功夫,带土对鼬低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很显然。”鼬谨慎的答道,“什么事呢?”他回头看了一眼,确保没有人在偷听,“跟八楼‘那样东西’有关吗?”

“有。”带土说,“佐助想让我们下课后跟斑聊聊天。”

“同时……”鼬扬起了一条眉毛,“他想干嘛?”

“他想拜访一下斑的个人收藏……学习学习……”

这下鼬的眉毛都快扬到头发里去了。

“学习什么?”他尖刻地说,大和正好在他们身旁去埃莫拉触手粉末,向他们投来好奇的一瞥,他不得不和带土聊起了魁地奇,知道大和走开,他才又低声说道:“他会被开除的!”

“这不好说……”带土试图向他解释,佐助是个违反校规的老手了,他一年级时就曾经为了跟鸣人决斗而在午夜去过学校的场地,校规在宇智波面前如同无物,“我看他挺擅长的……”

“我弟弟不擅长偷东西!”

“我没说……”

“如果材料都准备好了。”斑在讲台上说道,“就请你们开始吧,那些手脚或者头脑不健全、拿东西特别慢的学生也不用着急,毕竟,课后留堂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带土和鼬赶紧抱着罐子回到座位上,止水板着脸,《高级魔药指导》翻到快乐魔药那一张摊开着。

“佐助要上斑的办公室偷制作中和剂的材料。”一回到座位上,带土开始给三人的坩埚点火,趁着大家都忙着咔擦咔擦的切材料时,鼬对止水说道。

“真的吗?”止水说,“不愧是你弟弟!——我是说,”他看到鼬的表情,赶紧改口,“这糟透了!带土,你怎么不劝劝?”

“我能劝住吗?”带土说,切蛇蜕切的直冒汗,鼬严肃的看着止水。

“佐助不能干这种事。”他说,“我弟弟是一张纯白的羊皮纸。”

“纯白的羊皮纸刚入学两个月就跟格兰芬多偷偷去过扫帚棚屋。”止水说,“讲真,在这回事上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那也不能是我弟弟……”

“你别老把他当八岁好不好……”

他们俩吵了一整节课,谁都无心制作魔药,带土一个人看管着三个锅,累得满头大汗——但他觉得自己做的出奇的还不错。到快要下课的时候,因为吸入了太多快乐魔药的蒸汽,全班同学都开心得不得了,就连鼬和止水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但我还是特别不赞同你们的计划。”鼬说,“只能说,仅此一次。”

“你去跟佐助说呀。”止水开心地说,“看他怎么看。”

“我……”

“好好好怎么看都好。”带土比他俩兴致高多了,离开教室前,卡卡西冲他笑了笑,让他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泡泡,他搂着自己的两个同族,感觉自己醉了,“兄弟没有隔夜的仇嘛,走走走,找斑聊聊去,看看他是怎么看人和宇宙的关系的。”

斑已经走到了庭院里,即使是他这样的人,每天也需要呼吸点儿新鲜空气,三个宇智波一看他站定,就冲了上去,把他团团围住了。

“……干什么?”斑不愉快的皱起了眉头,“我不希望你们三个是忽然觉得自己对魔药开窍了——那对圣芒戈的工作量将是个可怕的负担。”

“教授。”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干脆就这么围着他直到佐助出现在庭院里算了,半晌过后,止水第一个开口了,“马上要开始参观实习了。”

鼬看上去松了口气,他马上接口道:“我们想问问您有什么建议?——作为宇智波最令人尊敬的巫师。”

带土也希望自己能掰出来那样的奉承话,可当他一对上斑的视线,他就会想起出现在书房壁炉里的校长的脑袋来。斑依然板着脸,但没有刚才那么不愉快了。

“那要看你们的志愿。”斑说,“我假设你们还是想进行对魔法本源的深入研究和纵向对比?”他说的东西带土一个字也没听懂,但鼬和止水都点了点头。“那么魔法部是你们的必经之地。”斑说道,“魔法教育司和国际魔法交流司都有专门的基金支持这方面的研究,但是要注意,”斑告诫道,“魔法部对毕业生的态度现在是紧缩的,如果你们想在魔法部求职,履历必须极其突出、并且有三名教师的推荐才行。另外,你的志愿还是敖罗?”他突然转向带土,把带土吓了一跳。

“啊……啊。”他含糊的答道,“可不嘛。”

斑冷淡的打量着他。

“敖罗司对头脑的低看一直是个问题。”斑说道,“不过这帮了你个大忙。”

“……啊,对啊。”带土说,“都是只有肌肉嘛,合得来。”他打定主意不管斑说什么都不去反驳他,免得他生气起来又给格兰芬多扣分,节外生枝。

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慢吞吞的说,“一个像你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实在不该再去魔法部那样勾心斗角的地方闲混,凭你的学历……我推荐你去《唱唱反调》就职,宇智波先生。”

“我尽量。”带土说,一时没忍住,“不能让你的如厕时光太无聊啊,对不。”

鼬和止水都怜悯的看着他,因为快乐魔药的作用,他们俩脸上的表情还是开心无比的。

有那么一瞬间,带土以为斑也会微笑一下——但斑只是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与此同时,佐助急匆匆的从斑的背后经过,向他们投来迅速地一瞥。

“该上课了。”带土接收到信号,连忙说道,“真该走了,你们不走吗?那篇从解剖学意义上分析思维魔法对大脑的破坏作用的论文你们开始写了吗?”

止水笑呵呵的看着他,“我们写完……”鼬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不笑了,“最好在检查一遍拼写错误。”他赶紧说,“走吧,再见,教授!”

斑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一边尽量冲他露出天真的笑容,一边后退着来到了走廊的阴影里,一旦确定斑转过头,他们就拔足狂奔起来。

他们一直跑到三楼的走廊才停下来,看了看彼此,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佐助成功了吗?”止水问,“我没看清——被那些围着他的女生晃瞎了。”

“如果他没成功,”鼬很认真的说,“咱们也不虚此行了,斑给的建议都很有用……”

“哪一条,唱唱反调嘛?”带土挖苦道,“他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喜欢那杂志的胡言乱语……”

“伟大的人都有怪癖。”鼬明智的说,“也许斑就喜欢那种……不着边际的胡话。”

 

 

带土在公共休息室找到了琳,她正在读带土借给她的、佐助带来学校的三大本厚书的其中一本——《1550年草药探索集》,带土发现它叫这个名字——卡卡西不在。

“他呢?”带土问,周日一整天他们都在图书馆做功课,而今天,佐助得手了萨克拉草的消息提醒着他,他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过不了多久,他和卡卡西就不再能够像现在这样的相处了。一方面,带土希望这段日子快点过去,他甚至想一步跳到解药熬好的当天,但另一方面,他又多希望把这段时间过成永恒。

“团藏。”琳说道,“‘学生会主席不会拒绝一点书面的工作,对不对?’”她模仿着团藏特有的黏腻的、油滑的说话方式,“呕。”

带土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团藏又找他?”他喊道,“你怎么不拦着呢?”

“光天化日的,团藏就算想干嘛也没机会。”琳说,但她的眉头也皱的很紧,“唉,我也不喜欢团藏找他的麻烦,可是卡卡西不让我去找校长,他说他能对付得了……”

“他根本就……”带土正要大发雷霆。

“我根本就怎么?”卡卡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土惊喜的转过身来。

“卡卡西!”他叫道,“你怎么回来了?”

“刚好碰上了校长,”卡卡西回答道,“他说我该用闲余的时间好好享受在学校的生活,就让我走了……团藏看起来不太高兴。”

带土高兴极了。“他活该。”他说,“偷偷摸摸的拉着学生给他干私活儿,校长就该多说他两句。把他开除。”

“他是魔法部指定的老师,”卡卡西说,“想开除可没那么容易。但是想想吧,如果有一天柱间把他变成了一棵老柳树……我是不会介意让他在格兰芬多的壁炉里发光发热的。”

他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也完全没有在意前一天带土躲着他的奇怪表现似的,这让带土很放心,似乎他刚经历了一场跟卡卡西分手的试运行,结果显示他们还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可别。”带土咧开嘴笑了,“团藏如果变成一棵树,也是一棵干巴巴的秃木桩子而已,没准儿会有味儿呢……闻起来准跟脓水开锅了一样。”

琳看起来有些作呕。“好吧。”她说,“看来这话题不太适合在饭前听……或者不太适合任何时候听,我要回宿舍了。”她说完就把几本书胡乱的抱在怀里,朝扶手梯走去。

带土看了看卡卡西。卡卡西也看看他。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似的笑了笑。

“那个……”带土说,感觉有点没话找话,“今天早上没看见阿飞。”

“在我床底下呢。”卡卡西说,“被露西咬了。”

“啊。”带土说,“哈,谁然他那么烦人。对吧。”他手心儿直冒汗,似乎跟卡卡西相处真的变得难了起来,但实际上,他只想亲亲卡卡西的鼻头,跟他随便的聊点儿什么就好。

“挺好的啊。”卡卡西说,“阿飞有活力嘛。”他坐了下来,开始翻找桌上的羊皮纸,“你最近好像跟止水还有鼬很亲近。”他忽然说道,带土觉得周围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了一样,他盯着卡卡西。

“……嗯。”他艰难的说,“怎么了?”

“没怎么。”卡卡西说,“就是……没事儿。”

“到底怎么了?”带土摸不着头脑的问,卡卡西的看起来不像发现了他偷偷摸摸制作解药的事儿,那是怎么回事呢?他挤到了卡卡西的扶手椅里,把他堵在胳膊和扶手组成的三角内。

“怎么了?”他问,鼻子几乎要贴到卡卡西的脸颊上。幸好他们的座位很偏僻,否则一定会引人议论纷纷。卡卡西摇了摇头。

“没什么呀。”他说,“其实,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应该有一些各自的朋友,不然……”

带土呆呆的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神奇的想法像是闪电般击中了他。

“卡卡西。”他犹豫着问道,“你不会是……嫉妒了吧?”

卡卡西不说话,带土感到一种狂喜淹没了自己。

“可你也跟大和一起搭档啊!”带土说,凑得更近了,他的嘴唇几乎就贴在卡卡西的脸颊上,把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而且他……”带土搜肠刮肚的想要控诉一些大和的缺点,却意外地发现没什么好控诉的。“你们还有说有笑的!”

“你咋知道我有说有笑的?”卡卡西忽然问道,“难道你脑袋后头张眼睛了?”

“我一直在偷看你呗!”带土说,“哎呀,不对不对……”

卡卡西并没有比刚才有多一丝的笑意,可从他的眼珠子里,带土看得出他挺高兴的。

“哦,”但他心口不一地说,“难怪你魔药做的不好呢,吊车尾的。”

带土觉得再高兴也没有了,可是紧接着,就好像诚心不让他好受似的,他脑海里的一个讨人嫌的声音说道:那也是因为爱情魔药,不是吗?

带土心里因为卡卡西的话产生的片刻的欢愉也立刻就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可笑极了,他整个人都可笑极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既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他在开一辆通往绝路的汽车呢。

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卡卡西。”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接下来卡卡西的回答才是最让他揪心的。

卡卡西说:“不怎么样啊。能怎么样?”

对啊,能怎么样?反正都不是真的。

带土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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