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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向哨]浪漫主义审判(一)


*本文是向哨,向导维x哨兵勇

*充满各种我流向哨设定,标准是什么,不存在的,都是瞎编。

*同时也是辐射避难所au.我超喜欢这个游戏!

*别问我玫瑰了,我有童话故事写不完debuff.


位于沙塔尔山地区的集市区迎来了一个陌生人。

沙塔尔集市是沙漠区最大的交易市场,在地球被辐射覆盖之后,当地人用他们泥巴色的、有七个手指的手捡起一根根木头碴子赞起了这个市场和周围的城镇,现在它几乎负责供给蒙塔山左侧山麓的所有居民的日常生活,那就是大约五千到八千人左右——有人说这已经是地球幸存人口的四分之一,但是嘿,谁在数呢?——沙塔尔集市坐落在沙塔尔沙漠最大的一片绿洲,在集市上能买到水、食物和家庭自制的各种器皿纺布,也能买到一些少见的东西:药品、汽油、武器。除了沙塔尔集市,你在山脉这侧找不到更热闹的地方了,每天都有上千人在集市里来了又去,一个陌生人又有什么新奇的呢?

但是这个人还就是引起了极大的注意。首先,他有一辆路虎,一辆纯黑色的,车顶还架着机关枪的路虎车,这种大家伙可不多见,即使在蒙塔山脉右侧——那里的灾害情况稍微轻一些,还保留着丰富的植被和水源,甚至是城市——也是一种奢侈品;此人身高大约六尺左右,身材笔挺舒展,他穿着一件短袖白色T恤和一条卡其色的防水布裤子,脚上踩着一双棕黑色的探险靴,露出来的皮肤都是雪白雪白的——这很不常见,在沙塔尔集市的辐射范围内的居民都是棕色皮肤,加上风吹日晒即使最娇嫩的姑娘也黑得发红,皮肤粗糙得像砂纸,即使偶尔有几个稍微白那么一点儿的,也是在那张脏兮兮的皮囊上星星点点、一块大一块小的白斑——上一代曾受辐射摧残的证明——非常难看,而这个男人,他白得发亮。

不用任何更多证据,光是看他一眼人们就知道了:这个人是从山那侧来的,或者更准确的说,这个人是从山“里面”来的——早在辐射灾害发生前,一些有远见的人(在当时被看作阴谋家,当然了)就在山体里修建了无数座避难所,灾难发生后一些人躲进了避难所,而山这侧的人则靠死亡和自然法则咬牙挺过了灾难。现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以山脉为界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种族,一侧奇形怪状、身材矮小粗壮,另一侧则高大匀称、相貌堂堂,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很显然,这个新来的过路人就是个避难所后代,而且是娇生惯养、没费心跟人争抢过生存资源的那一类,光是看他带着的那个愚蠢的遮阳帽就知道了,什么样的人才需要戴一个三面环绕的遮阳帽?此外他还带着一副墨镜,不管看到什么都一副很新鲜有趣的样子,要不是在踏进集市的第一个十分钟,他就拗断了一个毛贼的中指,他肯定会被洗劫一空。

“我在找一个人,”这个避难所后代操着一口流利的沙塔尔语,但不大地道——他有很重的避难所口音,即是说,他用词太文雅书面,缺少足够多的“呀”“呸”和“你他妈的”,“他大约五尺六左右,黑发,长得很精神,身手利索——可能担任一些雇佣兵之类的工作,但也说不好,他还会吹口琴。你认识这样的人吗?他的名字叫Yuri。”

这是一个典型的避难所后代名字,音节简单,而且听上去有种清脆柔软的感觉。

“不认识什么吹口琴的家伙,”他询问的对象回答道,此人是集市上最大的酒精供货商,多数商品都是低劣的兑水酒,一股化工味儿,但也有高级货,只要你有钱。多数沙漠地区的人都没钱,只有少数几个非常富饶且豢养着军队的部落买得起好酒,于是他也兼任卖点半真半假的消息给外地人,“但医院里躺着个叫你说的这个名字的家伙,你可能想去瞧瞧——在木忒部落,那有一座古城,离这儿一天半路程,你最好带个向导,十个旧金币,我让我的大儿子领你去。”

“不用了,”陌生的避难所人答道,“我方向感不错——不介意的话拿瓶伏特加给我吧,你有的最好的那种。”他为此付了五个向导的价钱,拿到了一瓶并不好喝的伏特加。陌生人穿过人流,回到了自己的吉普车上,那只别人都看不见的大狗呼哧呼哧地跟着他的脚步,看上去出奇得亢奋。有个小孩在人们的腿间看到了它,她大叫起来,“狗!”她说道,但人们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了一团空气。

“嘿,冷静点伙计。”陌生人说道,他的大狗跳上了副驾驶座,热切地冲他吐着舌头,“这东西又不好喝。”但他也知道大狗兴奋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酒和食物。

三年来第一次的,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得到了可能指向那个人的下落的线索。木忒部落的医院——他的哨兵会在那儿吗?





木忒部落建立在一座旧地球时代的古城遗址上,这里的第一块砖落下的时候,人类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而如今核战争和生化武器已经把地球变成了地狱,而这座城却还在。不能说这不令人感慨,但维克托却有更加紧迫的任务要完成,而且,他的精神体——一只叫马卡钦的大长卷毛猎犬——也越来越躁动了。

在他心底,维克托尼基弗洛夫比那只在后车厢里耸着肩膀低声呜呜叫的大狗还要急躁。每向着医院靠近一步,他就觉得心跳快了一拍,这会是他寻找的终点吗?还是像过去的三年一样徒劳无功呢?他可以永远寻找下去,但他真的需要一些更确切的消息了,否则他的理智时不时地就会冒头,并且发出讨厌的提醒:他可能死了,胜生勇利在被他的队友放弃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他的白骨可能都已经化成一剖黄沙了。

最开始的一年半时间他一直在沙漠区行走,但没人见过勇利,而且维克托确定人们是能够一眼认出他的,不是说避难所后代的长相这些东西,胜生勇利身上有股劲儿——让人一见过他就没法忘记,他有种值得依靠的沉稳,在这种环境里——野兽和死爪是比资源短缺更大的威胁——的环境里,一个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被当作过眼云烟的。而且,勇利是个哨兵,这世界上只剩下几百个哨兵里,胜生勇利是其中一个。

后来有消息传来,说在湖泊区的私人武装部队里有人见过一个很像胜生勇利的人,黄皮肤,黑发,身手利索,但等他摸到那里时,这个私人武装力量已经被击溃了——避难所政权的杰作,维克托差点跟他们撞了个正着。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避难所政权就像他们一贯的那样在湖泊区的占领地里搜刮资源、建立军事基地,但他们不会真正的久留,正如避难所外的后代因为辐射而相貌不堪一样,避难所后代也有自己的力所不能及——坚实的山体最大程度的保护了他们的体质依旧和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人类一致,但他们对辐射的抵抗能力很差,只有体质强壮的哨兵和少部分穿着抗辐射服的工兵才能在避难所外行走。避难所的“军队”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一代又一代,承担起为避难所抢占资源的工作,成为唯一能见识到这个世界的避难所后代。维克托作为一个向导,并没有幸运在这些人之列,在他二十三岁以前,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去看看避难所大门外的那个世界——勇利的世界。

从湖泊区离开后他又返回山地区盘桓了很久——没有敢靠近过任何一座避难所,因为以他对亚科夫的了解,他不管投奔任何一个避难所,都只有两个下场,被囚禁成为专属向导,或者被送回“001避难所”,他出生和长大,后来变成了囚牢的地方。他在山林里徘徊,偶尔和那些土匪队伍交换情报和物资——他们都是叛变的哨兵,向导的数量极少,很少有向导能适应避难所外的辐射水平,即使有也很难在野外长期生存——而长期处在辐射环境和心理压力下的哨兵个个都像长腿的地雷,一触即发。维克托可以帮助他们,以此换取同等的帮助——这些叛逃的哨兵会帮他留心勇利的下落。

今年早些时候,他得到消息在沙塔尔沙漠有哨兵出没——哨兵和普通训练有素的人类是绝不会被混为一谈的——而且不属于任何政权和组织,这让他觉得非常符合勇利的个性:那个人在温顺的外表下总有一点不服管教的小小叛逆,也许正是这一点和维克托不谋而合,他们才成为了那么亲近的朋友,在旧地球时代,人们管他们这种人叫“无药可救的浪漫主义者”,而在“001避难所”的亚科夫司令眼中,这叫“搞事分子”,需要时不时被关禁闭。

他花了好几个月走遍沙塔尔的每一个角落,途径沙塔尔集市五六次,每一次都以不同的面目示人——他已经很打眼了,维克托尼基弗洛夫有一副旧地球时代称作标准的“东欧长相”,他身材高大,皮肤雪白,一头不掺杂质的银发,他的轮廓很深且五官精致,神情中有种让人过目难忘的坚毅特质,他不想被找到。避难所仍旧在追踪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向导,维克托认为如果被抓到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可能会被强制配对,这件事本该在他十八岁时就完成,但却被他一拖再拖,直到他逃离避难所也没做成。

而现在,他终于得到了勇利的消息,他对所有没信奉过的已知未知的神祈祷消息可靠,期盼他丢失已久的哨兵安好,正在某个病床上安静地等待着他。

他们终于要团聚了。

木忒部落的医院建立在一座老式妓院的遗址上,院子的墙壁上画着各种褪色的裸体图形,院子里架了许多晾衣架,晾着洗不干净的粗布,穿过院落来到厢房,里面挤满了担架,担架上躺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人,有些头发剃得露出头皮的女人在担架间穿梭——这些人是护士。维克托拉住其中有一个看上去没那么凶恶的,用当地的语言问道:“山地区的Yuri在哪里?”

护士困惑地看着他,一时间维克托以为自己用错了词汇,但不可能的,如果任何一个人从生下来就没有自由,那他就有时间掌握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维克托就是这个人,他会说几百种语言,当然了,其中大多数已经失传,“没有山地区。”她嚷嚷,“没有!”

“但是……”他说道,这时他感觉到了——压迫,精神上的,一团及其混乱且不安的力量逼近了他,比他平日里梳理哨兵时感觉到的强大得多,这是——向导的力量。这里有另一个向导!他没顾上惊讶,本能反应已经让他按住了护士的肩头,他们俩一起朝前一跃,躲开了一记大棒的挥击,维克托看也没看,下一个动作,他一个利落的转身,一把抓住了那个朝自己绘来的木棍,另一只手闪电般地攫住了偷袭者的脖子——一个年轻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一头金发,身量比维克托矮半个头,双目充满了血丝,正在维克托手底下喘着粗气。他努力地用手去掰那只卡住自己的手,但维克托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他的脸涨红了,与此同时,更多的攻击性的思维触角朝维克托涌来,让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就是那另一个向导,而他在攻击维克托,以一种粗野的、没经过训练且本能反应般地方式,他没意识到维克托是另一个向导,也许他把他当成了哨兵,因为那只卡住他脖子的手真是该死的有力,仿佛一只铁钳。

维克托看着他扑腾,眉头紧皱,他很快就开始梳理年轻的向导的思维,一个没受过训练的少年在世界上最强大的向导面前非常不堪一击,在压倒性的力量下,少年人很快就开始瑟瑟发抖——一种本能反应的畏惧,很快的,他眼中的疯狂褪尽,少年向导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维克托这才听见远处有人在喊的声音,那些声音在喊“Yuri!停下!”,在看到维克托的做法后,几个男护士和医疗师一拥而上,把这少年和维克托隔开了。在他们眼里,维克托把这个孩子掐断气了。他们冲维克托大叫大嚷起来,但维克托站在那儿,犹如一根木桩,一具石雕,一动不动。他已经听清了那些人是怎么喊那个少年向导的。

那么容易陷入暴动,又毫无防备不堪一击——这个Yuri不是避难所后代,所以当然也不存在“山地区的Yur”,维克托问错了问题,更找错了目标。他的Yuri不在这里。

这让他瞬间心灰意冷,马卡钦靠在他的腿边,垂头丧气,嘴里叼着——叼着另一个向导的精神体,一只只有小臂长的猫崽子,它小声呜了一声,把那只猫崽子放到了地上。

医疗师还在敌视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刚才维克托表现出的反应速度太惊人,他们可能已经把他撵出去了。他揉了揉头发,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按捺着自己心头的失望。

“我可以帮忙。”他说道,“我有药品——我是医生。”他说着打开腰带上的随身工具包,从里面掏出一些止血药和镇静剂递给他们看——这些东西都很珍贵,在这种不算有钱有势的部落医院,比任何东西都让人双眼发直。医疗师的表情变了。

维克托趁机向他们发出抚慰的信号,使他们在松懈的那一刻开始被维克托的思维入侵和控制——这比直接压制他们让他们恐惧和服从来得快和有效,而且维克托也更喜欢这样——他是浪漫主义者,不是恐怖分子。

很快事情就变成了,医疗师把金发的向导(维克托心里不愿意称呼他的名字,拒绝承认又一次希望落空)送到了楼上的一间单间病房里,里面布置依旧简陋,但清净多了。他们给他注射了一些退烧药,并且做了一整套祈祷动作(如果不是巨大的失望笼罩着维克托,他原本会觉得这很有意思的),然后他们在房子里点了一大把艾叶,维克托被熏得直流眼泪,然后他们开始唱一种歌,如此这般重复了几遍,最后他们才都离开了。

这很明显,这个年轻的向导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这可以理解,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在避难所之外只要拥有一个就等于拥有了巨大的力量,意味着能夺取更多资源、更多生存机会。

接着维克托开始安抚少年暴动的精神,这很不容易,因为那只猫崽子一直对他呲牙咧嘴,马卡钦不得不拿巴掌拍了它好几次,他才放弃了,只退主人身边低低地呜叫。

“做得好,哥们儿。”维克托夸奖了一句。这个向导——他的精神力量中有一种野蛮的秩序,和维克托的完全不同,他不想伤害这年轻人,不得不费了好大的功夫,几个小时,太阳从当空落到了地平线下。当他终于将少年的思维恢复了正常,使他安心睡去后,维克托自己也累坏了,他一屁股坐进一个柔软的大垫子里,靠在那儿睡着了。





他在寂静的黑夜中醒来,感觉到马卡钦在不停的舔自己。

“好了好了,哥们儿,停下!”维克托叫道,“哦天哪,你的口水……”

不对,他忽然意识到,那对踩在他身上的爪子小了很多,也轻很多,但这也很熟悉,就好像……

“小维,过来。”有人在寂静中说了这么一声,维克托身上的重量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马卡钦的一声警示的大叫,,,维克托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他全身细胞收紧,汗毛倒竖。这个声音是他魂牵梦绕的,在梦中还听过。比他的意识更快苏醒的是本能,面对危机的本能。

一个冰凉的枪口顶在了他的眉心。黑暗中的那个轮廓是如此熟悉,维克托颤抖起来。

“001避难所”的前任哨兵胜生勇利站在黑暗中,用一把手枪顶在了维克托的头上。他的面色不善。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他低声问道。

“还有——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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